“不……不是……太长公主,不必对您忠心耿耿,那姜喧和身上的一角还是奴婢亲自踢上去的,如何会帮着她,请公主明鉴啊!”
蒹葭整个身子几乎贴到地面,根本不敢抬起头来,生怕迎面来的就是一个瓷瓶。
只是失血过多,终究是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,站在旁边的子衿虽然紧张,但也不敢贸然开口。
“啪!”
又是一道巨响在耳边炸开,锋利的瓷片沿着手臂滑过,但好歹没有砸到脑袋,蒹葭说不上是幸运还是遗憾,只是叹了口气,若是能直接一了百了,那也算是一件幸事。
“莫要以为本宫不知道,前些日子就是你主动开口提醒那姓柳的,你胆敢把吃里扒外搬到台面上来,那就不要怪本宫心狠手辣。”
“来人啊,将人给本宫拖下去,本宫亲自来‘伺候’。”
蒹葭原本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,但是听见这话,再也控制不住痛哭起来,也顾不得自己脑袋上还有伤,一下一下的磕在青石板上。
“公主饶命,公主饶命啊!”
“请公主赐奴婢一死,奴婢来世还为公主当牛做马。”
一想到慕容云雪折磨人的手段,蒹葭宁愿现在就死。
见蒹葭这副口不择言的样子,慕容云雪改了刚刚的暴怒,脸上带起了几分兴致。
轻笑,朱红的指尖抵住蒹葭的额头,鲜血混合在甲片上,竟也没有丝毫突兀。
“你倒是好笑,一边说着让本宫饶了你,一面又要本宫立刻杀了你。”
一阵恐惧从慕容云雪接触自己的地方传来,分明还是春夏之交,但蒹葭分明觉得有冷气丝丝侵入自己体内,从一点蔓延开来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
蒹葭冷的发汗,混合这血水在伤口上发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