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外头的大夫,李老爹更信的还是洪大夫。
洪大夫被杨桃请来,路上就已经知道了李继仁被木头给砸了抬着回来的事,当下也是点头,“好,我瞧瞧,我瞧瞧,你先好好歇着。”
说着,起身往外头去隔壁东屋了。
李继和几个都忙围上李老爹,问他感觉咋样,让他别急,保重自己的身子云云的。
东屋里,吴氏见得洪大夫进来,也是眼露期冀。
洪大夫上手给李继仁把了脉,又让李荣松哥俩帮着给李继身让他瞧瞧被砸的地方——
须臾,又问李荣松大夫都开了啥药,听得都是些活血祛瘀安神之类的药,便点了点头。
望着吴氏母子期盼的眼神,他叹了一口气,又摇了摇头。
他这一摇头,吴氏再次哭嚎了起来,李荣松哥俩也是哭出了声。
门口,李老爹等着洪大夫出来,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等他亲口说。
洪大夫冲他摇头,“义田老哥,你千万保重身体啊!”
闻言,李老爹顿时悲从中来,“老大!老大啊!我就不该让你去的!你为啥不听我的,你偏要去啊!你这是剜我的心啊!”
旁边的老袁氏被宋氏蒋氏三个扶着,也是哭得不能自已。
得了消息来的族人左邻右里听得李继仁瘫了,也是唏嘘不已,明明半个月前瞧着还好生生的一个人,这才多久,咋就遭了这一出事呢!
就说那扛木头不是个好活计吧?李继仁家也不是过不下去日子了,分家得了这么多田呢,咋就想不通,非得要去扛木头挣钱啊!
唉!这都是命啊!
整个老宅此起彼伏的哭声,惊呼声。
惊呼声是因为李老爹和老袁氏先后都给哭撅过去了,众人手忙脚乱的赶紧往屋里抬,幸好洪大夫没走,立马跟进去给扎针开药的。
屋里的吴氏都快哭干了眼泪,越想越难过,一家之主瘫了,下半辈子都要在床上,干不了活不说,还离不得人伺候,这天杀的贼老天,这是要她的命啊!
想着想着,吴氏就不禁埋怨起丈夫为啥好好的偏要去扛木头,要是不去,就不会被木头砸了,不被木头砸了,就不会瘫了...
为啥啊?
为啥...为啥...
都怪石榴!怪二房!
对,就是怪他们!要不是他们做得这么绝,她男人就不会去扛木头出这个事!
吴氏心里的气落到了实处,仿佛一个濒临绝境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,她将这件事全都算在了二房头上,在心里把二房骂了个狗血喷头,暗暗发誓,她不好过,一定也不会让二房好过!
床上躺着的李继仁木着一张脸,所有愤怒悲伤恨交织的情绪都被他给掩在了心底,谁都看不出来,听着门口李老爹说得话,他也是在心里冷笑。
他为啥要去?
但凡爹分家分得公平些,但凡老二哪怕敬着一点他这个当哥的——
他又哪会去扛木头?
李继仁此时心里同吴氏一样,也深刻的怨恨上了二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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