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大派尽皆心中凛然,空闻手持降魔杵,凝眸注视着张三丰道:
“张真人,贫僧曾听张武侠的儿子张无忌开口,他们与金毛狮王在一块生活了数年。”
“甚至口称义父?”灭绝同样冷声质问道。
“无稽之谈,童言无忌,诸位也愿相信?”
张三丰骤然眼眸一凝,摆手道。
他心中的那股不祥预感越发强盛,但眼前四大派确实不够他一手打的。
纵然张翠山和殷素素真的和谢逊结拜为兄弟,他也护得住。
但是那股预感,不知到底来自何处。
鸠摩智靠近大殿门口,见场面逐渐闹大,已经有离开的心思了。
他对屠龙刀心动,但是更加惜命。
“去后山,协助我,劫走张无忌。”
苏长青传音入密,鸠摩智顿时意动,趁着没人注意他,连忙闪身出了大殿。
………………
大殿前吵闹声越发之大,几乎有出手之势。
武当山后院之内。
宋远桥、俞莲舟、张松溪、俞岱岩,张翠山、殷梨亭、莫声谷,七人正在商议,演练真武七截阵法。
“可恨我双腿残疾,无法演练此阵,只有六人,如何能帮助师尊?”
俞岱岩捶着瘫痪的双腿,忍不住难受道。
“素素实力不凡,不如代替俞师弟演练真武七截阵如何?”宋远桥眉头微皱,开口道。
殷素素眉头微微一皱,她不愿意在俞岱岩面前出手,就是怕被看破自己的出手招式。
当年俞岱岩被她所伤,才落下残疾。
“说起来,我当年流落海外,三哥的腿,到底是怎么伤的?”张翠山询问道。
“乃是一银针所伤,不过那人并为杀我,遣送我回武当山,方才捡回了一条命。”俞岱岩轻声道。
他从腰间取出一枚布包,里面共计十三根银针锐,细若蚊须,蚊须针针头皆已经漆黑。
此针极为罕见,张翠山行走江湖十年,也只有殷素素才有。
张翠山细细凝视,忽然心中一惊,扭头看向殷素素,难以置信道:“你……”
殷素素眼中落泪,一时间语塞,说不出话来。
她深吸一口气道:“当年我与我哥殷野王,夺得屠龙刀之后,让龙门镖局护送俞三侠回去,谁曾想被汝阳王府接走,才害的俞三侠残疾。”
“害我三哥之人,居然是我妻子……”
俞莲舟怔怔待在远处,眼眶微红,却忽地轻声大笑道:“我已经习惯了,五弟不必如此,素素也是无心之失。”
张翠山拔出长剑,注视着殷素素,忽地又猛然坠落在地,他踉跄而退,心神巨颤,苍凉道:
“你我成婚十年,我不忍心杀你,但今日,我宁愿死于此处。”
他转身而出,身影决绝,悲凉至极,殷素素心中一颤,连忙追了出去。
“五弟!”宋远桥等人大急。
苏长青,无量祖师,段正淳,段誉在一旁,沉默无言,吃了一手好瓜。
“今日武当山只怕要出大乱子了。”段正淳轻声道。
“他死志已明,张三丰也难救。”无量祖师叹道。
救人容易,但难救一世,张翠山骤然发现妻子就是害自己三哥残疾十年的凶手。
他又狠不下心杀妻,又无法报仇,自己又连累武当如此,不愿说出义兄下落,心已经死了,难有生机。
因为屠龙刀他日上武当的人,也会源源不绝。
只怕武当难以保持正道魁首的名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