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林求平他们绷不住,能咋办?
可拒绝没用。
不止林求平有苦说不出,老齐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但事已至此,他们只能好好表现。
挺了挺胸膛,他骄傲脸,“我好男人。”
可太懂了。
猝不及防听见这句话,他愣了下,“我怎么不做人了?”
只能告诉她,“你明天看闻时的表现,然后对标闻时来要求你家老林,有人在前面打头阵,他应该不会有太强的逆反心理。”
“是挺好。”
那可怜样简直是见者伤心、闻者落泪。
生死线上都走了那么多遭,这点事要说看不明白那是扯淡。
有道理吗?
他放轻脚步来到她旁边,探头往绣绷上一看,发现整支在冰雪掩盖下半隐半现的梅花已经绣完了,栩栩如生的好似能闻到梅香。
无非是视而不见和有意忽视而已。
众人,……已经不想说话了。
“为啥要下次?”
确实没有,但苦不堪言。
现在正在绣鸟。
他们对家庭唯一的贡献,就是每个月的工资。
他轻声提醒,“你们得知道,人生在世最怕对比,之前没我,你们爱咋滴咋滴,现在我表现好了,立刻就把你们显了出来,容易心里不平衡,懂吗?”
这个易迟迟可不敢乱出主意。
不是没人拒绝。
对老娘孝顺,对媳妇那更是非原则性问题,媳妇说东他坚决不往西走。
毕竟,后院失火一点都不好玩。
对祖国忠诚,对领导尊敬,对战士们爱护,对同僚友爱。
闻时手里拎着一条鱼,正琢磨着是给他媳妇做清蒸鱼的好,还是给她做个红烧的好。
纷纷按照相同的标准来要求自家汉子。
自觉教育好兄弟们的闻时,昂首挺胸进了屋,易迟迟正沉浸式工作,没听见动静。
手指翻飞间,细如发丝的丝线在绢布上穿梭,针针入画。
一团团长聂长风冷笑,“就是太好了,搞得我们回家想轻松一下都不行。”
闻时秒懂这一出是为什么,顿时乐了。
她笑着拒绝了季简的好意,啥都定量的年代,是真不好意思上人家里去吃饭。
然后,被左邻右舍看见了。
别开玩笑了,他们这支队伍的人来自五湖四海,能干到现今这个职位的都是血海里摸爬打滚出来的。
他一直有好好做人。
闻时呵了声,“你们哪里是比不上,你们是因为身为既得利益者,选择做那个睁眼瞎。”
细节处理的是真棒,覆盖在梅枝和梅花上的冰雪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绣出来的,跟真的似的。
“愿意。”
季简来了兴趣,“你咋教啊,我也想把我家老林教出来。”
可他们媳妇也没吃白饭啊,没随军前在家操持田地,孝敬父母养儿育女。
见她绣的认真,他也没想着出声唤醒她,而是提着鱼去了厨房,洗米备菜点燃灶膛开始做饭。
昨夜下了场雨,柴有些潮气,有隐隐约约的烟雾飘到前屋厅堂。
鼻尖嗅到烟味的易迟迟从工作状态中回神,放下针线将东西收拾好放回卧房后,捏着脖颈去了厨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