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惊醒梦中人，林长歌神色一凝，意识到了不对。

正如阿狱所说，哪怕将这些残破古老的神兵全部摧毁，也没什么用，这些怨念既然有残存的自我意识，就代表可以沟通。

是不是需要在他们口中寻找蛛丝马迹，用来拼凑线索？

随着这个念头出现，林长歌又是一声爆喝，金光照耀天际，直接把那些劈砍而来的神兵全部震开，金戈交鸣之声接连起伏。

他眸光狠辣，扫过全场，“我不想杀你们，换一个能沟通的人出来！”

那些神兵还要再冲上来，却被一道声音阻止。

“且慢！”

众多神兵刷的一下停住了，悬浮空中，一动不动。

只见一柄巨锤飞了过来，在巨锤身后是一位气息滂沱的中年人，他身上的铠甲明显比寻常侍卫昂贵，显然身份地位更高。

中年人意识虽然有些模糊，但明显要胜过其他侍卫，见他沉声喝问道，“你是天殿派来的人吗？”

“天殿？”

林长歌摇头，“不是，我是来这里试练的。”

不知道对方只是幻境塑造的怨念，还是真有此人，但在不清楚年代的前提下，林长歌也没法同他解释更多。

你跟他说太虚界、多人幻境、神兵冢……他又怎么可能明白？

“来这里试练？不是天殿？”

中年人低下头，若有所思。

“你们是谁？”

林长歌皱眉，“我们素不相识，都是被命运裹挟过来这里的，我对你们没有敌意，不妨坐下来一起聊聊。”

“我们？”

中年人一阵迷茫，随后喃喃道，“我们是楚家……小姐的护卫！天殿要杀小姐！保护，保护小姐！”

说到后面，中年人神色又开始狠厉起来，狂吼连连。

“楚家？天殿？”

林长歌从中得到了不少信息，正当他琢磨的时候，阿狱忽然叫道，“天殿，我记忆中九霄上界似乎真有这么一个势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