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曼珍困惑了。
行医那么多年,针灸也不下几百次,从来没有像这次那样病人是毫无针感的。
这只能说明一点,病人曾经受到过巨大的身体创伤,以至于他失去了堆痛觉的敏锐度。
虽然没有针感,可是,针灸效果还是有的。
很快,阿宝睡着了,周身气血被打开,睡得很沉,很平稳。
于曼珍和顾玉锦先回家了。应下明日再过来看。
到了家,顾玉锦去煎安神汤,那还是于曼珍给的方子抓的药。
“玉锦,我觉得阿宝哥哥不是真傻,而是小时候被人欺负了,受了很大创伤身心的应激反应。”于曼珍说,“如果要治愈,一定要找出欺负阿宝哥哥的这个人。这才是根源。”
顾玉锦一拍脑袋,“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一个人。阿宝之前一提到他婶婶就会大叫,一看到婶婶过来就会大哭。会不会和他婶婶有关?”
于曼珍拍了拍手,“越来越逼近真相了。”
次日,于曼珍故意在阿宝面前提婶婶,连扎针都不疼的阿宝,竟然在听到婶婶两个字的时候嚎啕大哭。
于曼珍看到里正正在照看桑蚕,就让顾玉锦把他叫过来。王氏也过来了。
“婶婶一定打过阿宝。阿宝的病是心病。”于曼珍得出了结论。
里正连忙摆摆手,“不可能的事,我家弟妹为人最是和气,对阿宝也是很好的。每次过来都会给阿宝带吃的。”
王氏说:“可是弟妹带过来的东西阿宝都不敢吃,等弟妹走了才吃,平日里阿宝可是吃货啊。曼珍说的没毛病啊。”
这么一说,周里正也有点恍然,虽然他推崇兄友弟恭,可弟弟的妻子把自己的儿子打傻了,这口气可咽不下。
只是,这事儿没鼻子没眼的,只凭于曼珍几句话,能让人信服吗?
正说着,阿宝忽然哭着跑进屋子去,“怕,怕怕。”
王氏要去抱阿宝,阿宝却扑进于曼珍的怀里。
“是阿宝婶婶来了。”顾玉锦走了进来,脸色阴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