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别之际,项南去向方艳芸辞行。
“什么?!你要去法國留学?”方艳芸有些惊讶,“你好容易在沪江站稳脚跟,你舍得丢下现在的一切?”
“没什么不舍得的。”项南摆摆手道,“我始终觉得国内的空气太过压抑,就像是有三座大山,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我想出去透口气,再顺便学点知识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方艳芸愣了片刻后,点了点头,“现在的市道就是这样,好人没有出路。越卑鄙无耻,越肮脏龌龊,才越容易出头。”
“艳芸,你以后也要小心些。”项南提醒道,随后送给她一件礼物,“这个八音盒送给你,留个念想吧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方艳芸接过礼物,点了点头道。
……
和方艳芸告别之后,项南又去见了鲁秋白。
“文强,你的诗集我看了,写得真是不错。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,我却用它寻找光明。简直绝了!就这一句,就顶一万首矫揉造作,无病呻吟的长诗。”见面之后,鲁秋白就笑着向项南道。
“谢谢你的夸奖。”项南点了点头,“不过今天我来找你,不是为了谈这件事。”
“那你有什么事?”鲁秋白好奇的问道。
项南随即说了自己要去法國留学的事,“法國既是革掵的摇篮和先驱,也是第二次工业革掵的起点。我想去那里学习革掵的理论经验,和先进的科学知识,以便更好的报效祖国。”
“好啊,你这种想法非常好。”鲁秋白一听,很是支持道。
“不过我走之后,就担心一件事。”项南又道。
“什么事,你说,只要我能帮忙,一定尽力而为。”鲁秋白立刻说道。
“我担心的就是你。”项南看向他道。
“我?!”鲁秋白有些意外,“我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
“秋白,你的性格我知道,嫉恶如仇,刚直不阿。你是个坚定的革掵者,这一点非常好。但是过刚易折,你还应该注意斗争的策略。”项南提醒道,“该避风头,就要避风头,不要一味硬顶。
丢了一个阵地不可怕,只要人还在,总有收复失地的一天。但要是人没有了,阵地也就没有了。存地失人,人地皆失。存人失地,人地皆存。有一种撤退叫胜利,有一种失败叫占领。”
“文强,你比之前成长了许多。”鲁秋白听他这么说,都有几分惊讶的道。
“吃一堑,长一智。这也是我坐三年牢所获得的财富。”项南点了点头。
他知道鲁秋白性格刚直,宁折不弯。剧中他勇于揭穿冯敬尧伪善的面具,结果先是被冯敬尧赶出报社,紧跟着又被他派人殺死,实在中國革掵的一大损失。
项南不希望他死得那么惨,那么没有价值。还是应该保存有用之身,才能为革掵做更多贡献。
“文强,谢谢你的提醒,我会注意的了。”鲁秋白随后点点头。
“希望如此。”项南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