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你也要知道,这些事儿,不关刘英的事,主要是她爹太作,所以你不该生刘英的气。其实刘英不错,长得挺好看的,也勤快也能干,而且对你也挺好的。你仔细想想吧。”
赵玉田一听,也觉得有几分道理。
实话说,他知道刘英对他好,他也挺喜欢刘英的。只是,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,不希望再被人当球一样,踢来踢去。
“再看看吧。”他摆摆手道。
项南点点头,也没再多劝。归根结底,这是赵玉田个人的事,他犯不上操心。
……
眼看着就到上午十一点钟,饭店的老板凑上来问道,“谢先生,时间差不多了,您看要不要开席?”
这位老板理着板寸儿,膘肥体壮,满脸凶相,乍一看就跟刚放出来的劳改犯似的。项南认得,他就是乡爱里打架最牛x的吴迪。
实话说,他定这个饭店办定亲宴,看中的也是吴迪的豪横。
“吴老板,再等会儿,还有三位重要客人没到。”项南摆摆手笑道。
“那行。”吴迪点了点头,“那人到了你告诉我一声儿,咱们马上就开席。”
“行。”项南笑了笑,“对了,吴老板,你们这饭店,平时没人闹事吧?”
“闹事儿?!”吴迪嘿嘿一笑,“谢先生放心,就我这身手,我不欺负人,就阿弥陀佛了。”
“那就行。今天这么大喜的日子,我也希望能够平平安安的。”项南笑道。
“你放心,谁敢闹事儿,我就灭了谁。”吴迪挥了挥拳头道。
话刚说完,就听外面有人喊道,“哎哟,不好啦,那人要上吊啊。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!呼啦一下子,饭店里的人,都涌了出去。
“哎呀,还真有人闹事?!”吴迪也一愣,随即甩开膀子,走出店外,“我倒要看看,这是谁这么大胆子,敢在我的地盘闹事?”
项南叹了口气,也走了出去。
出门一看,果然没出他所料,上吊的人是谢广坤。
他把绳挂在了饭店招牌上,系了个死扣儿。然后在地上摞了几块砖,这会儿正蹬在上面,抻长脖子往套里钻呢。
“哎呀,广坤,你这是干啥玩意啊,快点下来!”
“广坤,这大喜的日子,你作啥妖啊?快下来!”
“广坤,有啥事儿都好商量,千万别走这条路!”
乡亲们一见,纷纷解劝道。
“哎呀,别管我,让我死了吧。”谢广坤哭鸡鸟嚎地道,“我儿子不孝顺,连爹都不认了,我活着还有啥意思。”
听他这么说,围观的众人全都哗然大怒。
这可真是太不孝了,居然连爹都不认。
“你敢在我这闹事儿?你信不信我削你啊?”吴迪见状,却是迈开大步,走了上去,一把薅住谢广坤,“给我滚下来!玛德,在我这上吊,你还让我做生意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