凰歌缓缓走了进去,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人伺候,一路就走到了范闲的房间。
凰歌坐在范闲的床榻上,抬手轻轻的抚摸范闲泛青的眼睛,她有些心疼。
“歌儿,你在摸下去,我这今夜就睡不着了。”
凰歌手一顿,在范闲额头狠狠拍了一下
“是我打扰到你了吗?我看着你睡着了,就想坐着看看就走。”
范闲挪了挪身子,把自己的头枕到了凰歌腿上才开口。
“小时候,老师和五竹叔经常偷袭我,所以有声音我就睡不着。”
凰歌知道范闲口中说的老师,就是鉴查院的费介。五竹叔就是当年把范闲带去儋州,一直陪着他长大的叶轻眉的仆人。
凰歌摸了摸范闲的头
“你安心睡,我在这儿陪着你”
“好”
凰歌一直陪着范闲,天外都露白肚皮了,凰歌才把范闲移到枕头上,然后在范闲额头吻了一下。
走到范闲的书桌旁,写下了杨万里试卷被换是庆帝所为,就是为了让范闲彻查往年春闱科举舞弊之事。
凰歌又看了一眼范闲,最后在范府仆人醒来干活之前离开了。
王启年在范府开饭的时候来了,他知道范闲早上是起不来了,所以就打算把范闲的饭菜给吃了,顺便把肉给她女儿带回去。这就可以看出王启年和范闲关系真的很好。
没过多久,邓子越也来了,手中拿着一封折子,里面写的是入围者名单。
也是凑巧,就在邓子越被王启年忽悠的吃饭的时候,范闲醒了,然后走了出来。
王启年筷子一扔,就说邓子越死活要吃。他没拦住。范闲不雅的翻了个白眼
“老王,说这个话的时候把嘴擦擦,更让人信服。”
王启年一点也不尴尬,笑眯眯的说着“是”
“你们吃,没事儿”
范闲看向邓子越
“老邓,你这大早上的,可是有什么事儿??”
邓子越这才把折子递给范闲,范闲看了之后怒火中烧。
“老王,老邓。我去换身衣服,我们去礼部。”
“是”
“是”
…………过了一会儿
王启年和邓子越都没见范闲走出来,两个人对视一眼,然后朝着范闲的卧房走去。
进去之后,就看到范闲手中拿着一张纸,王启年担心的喊了一声。
“大人………”
范闲回过神来,看了看王启年,又看了看邓子越,然后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他们。
王启年和邓子越看到纸上写的东西,内心有了一种无力感。
邓子越张了张嘴好几次还是开口问
“那,大人,我们还去吗??”
范闲将袍子穿上,眼神坚毅
“去”
“既然我接了今年的春闱,那就一定要圆满落幕,不就是得罪人吗?我自打进京都以来。得罪的人还少吗?也不差在多几个。”
范闲抬步走了出去,王启年看着手中的纸条,撕碎后直接放进了嘴里,喝了一杯水才追出去。
一旁的邓子越眼睛瞪的老大,给了王启年一个大拇指,厉害还是你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