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圣和秦艽都没有想到萧和会选择偷听。
等被医圣匆匆拉着进了房间,秦艽手里被医圣塞了本陈旧的古籍,由着医圣翻到了某一页的注解。
“你看它这里说的……”
医圣的脸色极为难看,“这书虽是野志,但我翻看了下,里头有种怪草的描述却像极了生息草,你看看,初时使玉石玛瑙翡翠为碎末,和你这个像不像?”
秦艽心中惊异非常,捏着古籍的手紧了紧,抿嘴点了点头,她开始以为会这样是因为木系异能,却原来,最主要是因为生息草的缘故吗?
怪不得她昏迷的时候还能自主被动的吸收玉石里的能量,她的木系异能在末世的时候可不会自主的吸收丧尸晶核里的能量。
医圣长长叹了口气,昏花的老眼里划过一丝愁意,“你再看看这后面的……”
他说话间翻了一页,露出至关重要的一页。
“这个,陈李氏先是莫名其妙致使玉石翡翠这些宝石变成粉末,再是后来浑身会散发异香,吸引村里强壮男性,效用堪比催情药,即便陈李氏知廉耻也抵不过身体的本能……后陈李氏被里水村的人视为淫秽之人沉塘……”
“你再看,这个是再往前近百年的,差不多也是这样,只不过这个崔氏逃脱了,跟野人似的躲在山林间,偶尔出来吸食强壮男子鲜血或与之交脔,其偶有后代出生,留下只言片语,说是曾误食异草,才会出现这种异状,特地画了异草的样子,叫后人避开……”
医圣手指点着那被留下来的异草模样,“你看看,是不是和生息草长的相像?”
其实哪怕不看画像,光听这里的记载和医圣的叙述,秦艽便知道,那是生息草无疑了。
她想到狩猎场上她控制不住的那场情乱,想到对顾九霄鲜血的渴望,想到她用尽了那一堆玉石都没能让异能升级……
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心口那株生息草在作乱。
它知道光玉石的能量已经不足以让它成长,便自发的挑选能为它提供强大能量的男人,诱惑着她吸食鲜血,或者与之缠绵……
怪不得又会出现顾九霄以外的神秘人,能引得她想要靠近,怕是这生息草眼见自己不肯和顾九霄行那事,又特别为自己物色了“合适的人选”。
她如今还能抵抗一二,若是心尖那株草变本加厉……
秦艽低垂在袖中的手蓦地攥紧,闪过一丝寒意。
心口那株生息草似有所觉,瑟缩着颤抖了下。
医圣没看到她脸上的古怪,只是忧心忡忡的皱着眉,“我担心你以后也会这样,这草虽是我天医门圣物,我倒是从来没发觉它这么邪门过,可能也因为我天医门向来都是男子当家,还未有女子出现过,我看它这样子像极了古籍上的双修之法,男子像是炉鼎,其精血能为生息草所用……”
“不行,我想来想去还是邪门的很,艽儿,你立刻让定王给你调来一批女侍卫贴身保护,平日里不得让男人靠近你分毫,我再去查查古籍,看有没有办法把那株生息草从你身体里分离出来……”
医圣向来沉稳,往日里也是仙风道骨,秦艽难得见他失态,心知他是为自己担心,心中一暖,忍不住安抚他道,“师傅,我……生息草应是挑人的,我,我遇到这么多人,目前唯有定王能让生息草起反应……”
她想到那日那个神秘男人,不觉皱了皱眉,但也没说出口,免得医圣心急。
医圣长长吐出一口气来,“还好,还好,你和九霄那小子本就是夫妻,咳咳咳吸吸血,圆圆房本就是情趣,也好,也好啊……只希望莫要再出现其他……”
与长辈讨论这些书总归是有些尴尬。
秦艽稍稍有些无措,但想到这几日她几乎将众人送上来的玉石,加之祖母那条玉石矿脉的玉都用完了,生息草和异能的瓶颈都没有松动,想来是那株狡猾的生息草在用另一种方式提醒她,要她去找顾九霄,或者去找任何一个能引起它兴趣的男人……
秦艽银牙暗咬,若非生息草与她心脉相连,分离了生息草她可能独活不了,她都想把这东西从心口掏出来。
那种受制于人的感觉,实在不好受。
只是,纵然心中郁郁,秦艽也不忍医圣老人家为自己伤怀,柔声劝他道,“师傅,生息草七生七落,也许等它完全长大,便不会有这种邪异至极的事发生……”
医圣闻言,迟疑的皱了下眉,“看记载像是后头这事并没有很频繁,许是你猜的是对的。那难道只能等它成熟?艽儿,你老实和我说,若是分离那株生息草,于你可有害处?”
秦艽还记得那时知道生息草时师傅他老人家的狂喜。